山羊

关于称呼(谈情说案)

·大概不是blcp向
·幼稚园文笔,大家看看就好
·这是关于卢天恒对景博的叫法的文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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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博是由温莎小学直升上温莎书院的,但由于他性格比较慢热,也不是很喜欢说话,所以在学校里很多时都是沉默寡言,没什麽朋友。

勉强而言,他有两位朋友,Louis和卢天恒,前者是他妈咪某个认识的身份显赫的名门的儿子,后者是温莎书院的插班生,一个可以和整个年级交朋友的人,甚至和他这种罕言寡语的人也能交流的人,一个阳光、活泼、外向,与他相反的人。

虽然如此,他与卢天恒也只算是点头之交,谈不上真的是朋友。

当然,前题是如果卢天恒没有每天兴致勃勃的与他打招呼;如果卢天恒不是他的同桌;如果卢天恒对于那次填字游戏的奖品没有强烈的执著,他们一定到毕业当天也只是交头之交。

那时卢天恒经常对著报纸杂志中那填字游戏东涂西抹的,能拿奖品他自然高兴,拿不到也不会气馁。因为不熟悉的关系,景博对这位同桌的反应亦不以为然。但其中一次,景博被这位同桌的神色吸引了,他没见过卢天恒如此认真玩填字游戏,填了词又擦掉它,真的想不到的话,就跑到朋友身边一起解决。

到了放学时间,卢天恒已经填好填字游戏。打算赶快收拾好书包,快点去把杂志寄给杂志社。

「卢、卢同学。」景博在卢天恒收拾好书包已经差不多走出课室时,在他两步远的地方叫停了他。

其实景博注视了卢天恒一整天,正确来说是注视著填字游戏其中几个填错的单词,他早在注意到卢天恒填错答案时就想告诉他了。但他不敢说,因为他们并不相熟,可是卢天恒那双看著奖品栏而闪闪发光的眼睛,让他忍不住喊停了他。

对于景博叫停自己后,这大段大段的沉默,卢天恒并没有任何不耐烦,他转身站在原地等待离他两步远的景博接下来的话。

待景博鼓起勇气,暗里握起拳头,对卢天恒说:「你今次的填字游戏有些填错了词。」

啊啊,我又事多了……见到卢天恒眨眨眼睛没有回应,他这么心想。

景博很多时看到同学做错事,都本著他是我同学所以不能见错不说的原则,他会在说与不说之间选择向同学劝说。然后他得到的回应是你太多事了。久而久之,景博开始对同学冷淡,后期甚至看见同桌写错答案他也不矫正。

他不玻璃心,只是别人都觉得他事多,他也不想再自讨没趣。然而卢天恒那个对奖品很感兴趣的神情,让他不得不想帮忙。

他不易察觉的叹了口气,想以道歉制止多一个人说他多管閒事,在动口之际,卢天恒一旁抱头苦恼的说:「我早就觉得答案有点不对劲,果然真的填错了!」

什麽?

还没待景博好好梳理卢天恒话中意思时,卢天恒早放下书包,拿出杂志和文具走到景博面前:「景博,帮帮忙吧。」

景博下意识接过杂志,把错的答案改成对的,填写好后递回给卢天恒。卢天恒接过后没有再检查答案,只对景博道谢,再次收拾好书包就向景博挥手道别。

景博直到卢天恒离开他视野后才惊觉,那个人没有说他多管閒事甚至叫他景博对他说谢谢。

这天之后,景博并没有再和卢天恒说话,不是自己没空就是他在和朋友玩耍,在上课时要麽自己太专心要麽他偷偷睡著了。

过了几天,在景博快忘记那天帮卢天恒改正的插曲时,卢天恒在回到学校就二话不说的把他拉出课室,一同走到后楼梯间。

景博见他像有糖果可以吃的小孩一样,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完全猜不出卢天恒到底有什麽事要拉他到后楼梯说……应该说他想不到为什麽卢天恒要找他而不是别人。

「阿博,你、你要冷静点听我说,别太激动啊!」景博对于卢天恒自来熟的叫他作阿博就不想说些什麽了,他比较想吐槽卢天恒明显更需要冷静的是他,但景博最终什麽都没说只点点头。

卢天恒深呼吸了好几次后,在书包拿出一个礼物盒子,试著心平气和却不成功的说:「你看!那天我们一起完成的填字游戏赢了,奖品今早送了过来耶!」他打开盒子,里面躺著两个唐老鸭锁匙扣。

很普通的锁匙扣。这是景博第一个想法,但看到卢天恒开心得合不拢嘴,他也莫名的高兴起来:「太好啦,恭喜你啊,卢同学。」

景博想到以前当在填字游戏得到奖品时,卢天恒都会送给隔壁女校的女学生,他再说:「那你终于可以送礼物给女朋友啦。」

「女朋友?」卢天恒呆了呆,但很快明白了景博是什麽意思:「她们只是朋友而已,而且今次的奖品是我想要的,不是给她们的。」

「阿博,拿著。」卢天恒拿起其中一个唐老鸭锁匙扣递给景博,见景博疑惑的表情,他又说:「这是我们一起赢得的,给你一个很正常。」

「而且,这个正表示我们的友谊啊。」他抖了抖手上的锁匙扣,再指著自己,笑道:「所以就叫我名字吧。」

卢天恒有一些小习惯,例如别人要喊他的话,点头之交或不相熟的,他让他们叫他全名或同学,普通朋友的,他喜欢他们叫他名字,而知己好友,他喜欢他们叫他英文名。与之相对的,他也是这样喊朋友。

这个他十分想要的锁匙扣是景博帮他赢了,他也不吝惜的想和景博当朋友。

景博不明白他们何时成为朋友,他只是帮他填对单词而拿到奖品而已,但他并不讨厌这个人,所以做朋友也没有什麽不好。

「那麽……天恒,谢谢啦。」景博收下锁匙扣,向卢天恒扬起一道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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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景博与卢天恒成为朋友,他开始会出没于球场、游泳池这些他很少会到的地方。而卢天恒也开始出没于自修室、图书馆这些他谈不上喜欢去的地方。

对于这种改变,他们都说,这是拜对方所赐。

但有些事情根本不能改变,例如景博的家人并不喜欢卢天恒……原因无他,因为卢天恒并不是上流人士。

「Kingsley,妈妈不是想阻碍你交朋友,但朋友也要分等级的。」蒋慧珠在目送景博那些来她家找景博玩的朋友们离开后,对她儿子说:「暴发户的儿子我也没所谓,至少也是半个上等人,但那个卢天恒甚至连暴发户的也算不上,我不希望你交这种出生不好的朋友。我会心痛的。」

其实在景博等一次带卢天恒来家裡玩的时候,蒋慧珠对卢天恒的印象是十分不错的,因为他聪明、有礼貌又处事圆滑灵活,是她心目中她儿子应该交的朋友。

所以蒋慧珠一开始并不反对景博有这个朋友,可是当她发现卢天恒只是中产阶级,她便经常对景博说交友要谨慎。

「天恒家虽不与我们家一样富有,但他绝对是个很好的人,是值得深交的人啊。」景博对蒋慧珠皱起眉头。他不明白妈妈为什麽常常对他的朋友挑三拣四,不得不聪明不得没教养,好了,天恒既聪敏又有礼教,她又厌弃他不是上流人士。

「妈妈你当初还是很喜欢天恒的!」心烦意乱的景博,留下一句话就踏上楼梯走回房间。

亲儿子为了卢天恒竟然向自己辩驳!蒋慧珠指著已没有儿子身影的楼上,气得不知怎麽去骂醒她这个孩子。最终由景然进行和解,先安慰妻子,再到儿子房间与他谈心。

「Kingsley,我可以进来吗?」景然敲响房门,细心先问儿子能不能让他入房裡,要是他勉强进房谈心儿子也不会听的。房内的景博就算多生气也好,也不会没教养的拒自己亲人于门外,他开门:「可以的,请进。」

他们走到房内的沙发坐下,景然先开口道:「景博,你是不是想继续和天恒做朋友?」

「当然。」景博马上回答。景然又说:「但你知我和你妈妈都不喜欢你和与我们水平不同的人交朋友的。而且Victoria经常为这事而不开心和头痛的事你也知道的,对吧?」

景博点点头。他当然知道妈妈经常为这事烦恼,但天恒是自己选择要在一起的朋友,他不想只因为天恒不合乎妈妈要求而与天恒绝交,可是见到妈妈为此而头痛他也心痛,他不知应该怎样做才可以面面俱到,皆大欢喜。

身为父亲的景然又怎不知自己儿子正苦恼该怎样做才能对妈妈和天恒都最好。

虽然自己对天恒的社会阶层也有些微言,但他也不想儿子不高兴,他给予景博一个参考见意:「既然你想与天恒做朋友,你妈妈又不想常看到天恒的话,不如这样,我劝Victoria让你可以和天恒继续做朋友,相对地,你不再带他来家裡让Victoria生气,好不好?」

「……」景博知道如此一来卢天恒就会受伤,他难为的道:「让我考虑一下。」

…………

景博想了很多很多,这几天他没有与卢天恒说过一句话,卢天恒也没有找他玩,他们是同桌,是坐在隔壁,但好像有什麽东西阻隔他们,这让景博觉得卢天恒离他很远。

他不喜欢这种距离感。

这几天卢天恒特意不打扰景博,他清楚景家没有一个喜欢他,他也清楚阿博对亲情友情也很认真,所以一定会不停烦恼怎样才能两全其美。

他尊重景博,所以等待这友人想出法子。但除非他突然变成名门望族否则这事情上根本没有两全其美的方法。这显而易见的事情,应该只有景博想不通看不透了。

「天恒,可以跟我来后楼梯一趟吗?」终于,在今天小休也过了一大半时,景博对卢天恒说:「我有说话想对你说。」

卢天恒耸耸肩无所谓的跟著景博走到后楼梯。啊啊,这裡是他们俩成为朋友的地方。

「想说些什麽?」卢天恒随意问道。他希望给最少的压力景博,问完他不再出声一直等景博说话,即使这小休快要结束。

大段大段的沉默,景博知道卢天恒在等他说话,一句可以让他们依旧是朋友或是从此变成陌生人的话。

「我……」

叮噹、叮噹……

表示小休结束、开始上课的钟声响起,打碎了景博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他怯场了:「我、我们先回课室上课吧!」说完他留下卢天恒先快步走回课室。

看著景博急著离开的背影,卢天恒抓了抓自己的后脑袋。其实自己对景博的反应也了解得七七八八。不过不让景博先开口说出自己想的,他以后可能不会说自己心裡想的话,所以卢天恒一直等他说话。

难熬的上课时间终于过去,但由于景博的勇气被钟声搞没了,小休的对话在放学后才有下文。

地点依然在那个后楼梯,人物依然是他们两个。

「天恒。」景博不给自己留退路,首先叫卢天恒的名字,表示自己一定会说下去。他见友人点点头表示自己在聆听,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这几天真的想了许多方法,始终还是没有面面俱到的方法,不是会伤害到妈妈就是天恒受伤,最极端的是他们三个都不欢而散。

但是……

「我想和你继续做朋友!」

……他知道自己很自私,他不想失去卢天恒这个朋友,是天恒让他喜欢上运动虽然现在依旧不擅长,是天恒让他不再沉默寡言,是天恒让他不再只待在自己的世界。

他不想妈妈和天恒受伤,可是他更想天恒留在自己身边。

当景博鼓起勇气要说出他爸爸的意见前,卢天恒笑著说:「我也是耶,想跟你做朋友。」

「但是我和你的家人真的是水火不容耶。」卢天恒故意不怎巧妙的接了话题,坏心眼地见到景博低头沉默了,他才继续说:「如果想和我继续做朋友,就不要要我去你家裡,好吗?我不想再看他们面色做人。」

这番话使景博猛然抬高头来,他听天恒说自己和他家人不对盘他不受伤,因为这是真的,他听天恒说的方法他不受伤,因为这是他和他爸爸想的唯一可以是所谓的双赢的方法。

但这种方法绝对是委屈天恒的,这是要天恒一直处于他家人不接受自己的尴尬局面。

他对上天恒那双眼睛,但看不出天恒真正的思绪。景博握紧拳头道:「但你不是说过要不断出现在我家人身边直到要他们承认你是我的朋友吗?」

「我是有说过。」卢天恒不知他这一句半认真的话景博会记住这麽久,有点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但我不是要和你交往,没必要他们承认,我又不是和他们交朋友,更没必要他们承认,我只是和你交朋友,只需要你承认我就好了。」

嘛,不过其实这真的很伤自尊心。

景伯父在几天前曾经找过自己。

景然早已经说服蒋慧珠退一步让景博和卢天恒做朋友,然而景然不想儿子太难为,所以他私下找卢天恒,希望他首先说出他所谓的参考意见。

当天卢天恒并没有表态,他不知自己在景博心目中是不是个不能放弃的朋友,要是景博要绝交的话,他会大方答应,把景博的内疚感减到最低,要是景博想继续做朋友的话,他愿意早一步说出景伯父的意见,不让景博承受因他可能心裡受伤而来的压力。

但当景博带他到后楼梯,他便知道景博的选择了,只待这朋友说出来。

「对了,还有一件事。」卢天恒竖起一根手指,神经兮兮的的说:「因为我不会再到你家,所以我们会面的基地以后就是那间茶餐厅了。」

卢天恒没有给机会景博有所反应,便推景博一同离校:「Kingsley啊,我肚子饿了,为了我生命安危著想,快点去茶餐厅吃饭吧!」

「这……别推、别推,我自己走就好了。天恒!」景博半被推半自己走的,和卢天恒一同去常光顾的茶餐厅。

虽然卢天恒改口喊他Kingsley,也像以前一样和他轻鬆相处,但他不敢喊天恒作Gordon,他觉得他伤害了朋友所以没资格。

卢天恒大概知道景博在想些什麽,但要是不让景博用自己的方法处理,勉强景博叫他Gordon反而会令他们有隔膜,所以他也只好顺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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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宗案件最终以将犯人绳之以法后完美落幕。卢天恒为了慰劳一班为这案件而不停加班的下属,他像以往一样请他们唱k、吃饭作庆功。

在PC阿笨阿占唱得不亦乐乎,情绪高得略为过分时,徐小丽只独在坐一旁,情绪一点也沾不上这高涨热闹的气氛,不停的唉声叹气。

「犀利妹,干嘛不唱歌?」卢天恒见徐小丽这样子,他稍微向她那边坐近了些,压低声音问到:「是不舒服还是又和Kings吵架了?」

「不是不舒服也不是和Kings吵架了。只是……」徐小丽见自己上司也亲身坐过来关心她,她也只好说出缓缓道出她会这样的原因。

在她答应景博求婚后,景博就对她十分的好,好得像自己是他的债主似的,什麽都给她最好的,吃饭逛街看电影都迁就她的爱好。她开始觉得景博其实并已经不爱她,对她好是他的责任与义务,因为曾经把她伤害了,所以他要做一切对她好的补偿,迁就她的脾气,照顾她保护她。

爱情不是单方面付出,而是一起经营,一起享受快乐和面对不愉快,不是吗?

卢天恒安静听完徐小丽与景博的事,就想到景博又像以前一样钻牛角尖。

「他不是不爱你。听我说,虽然Kings是物理学家,但其实他一旦钻起牛角尖,比起你和我都要死脑筋。」卢天恒大概猜到景博的所作所为比徐小丽说的更严重些,因为他也遇过。

那时候卢天恒还算是温莎书院的学生。

某天在上物理课时,他发现老师教授的物理理论有些古怪,同时景博也对他说,有点质疑老师的理论,觉得老师电阻说小了是搞错的。他们有向老师提出疑问,但由于有「老师是不会出错,即使出错也请参考前半句」的基本原则,他们的疑问并没有得到解决。

卢天恒见老师和其他同学都不在意这个理论有可能错误,他也不以为然,但景博理想是当物理界的明日之星,这种得过且过的事情他不能接受。

接下来的课堂、小休时间和午饭时间他也不停对唠刀卢天恒,说这个有可能有错误的物理理论,他很想证实他的想法是正确的,但他根本不知可以怎样做。

「好啦,Kingsley。」卢天恒喊停不停重複在上物理课时产生的质疑的景博:「放学后,我们偷偷的潜入实验室做实验验证就好了。所以给我先吃饭。」

得到解决办法的景博,原先皱起眉头板著脸的他一下子眉开眼笑。

卢天恒看著终于有胃口吃饭的友人,心情也轻鬆下来。

果然这样的他更好看。卢天恒边喝跟餐冻饮边想著。

放学后他们偷偷摸摸的跑到实验室裡,卢天恒负责把风,景博负责验证。

卢天恒转头见景博差不多搞定后,再次向外望确定走廊没有老师或同学,他跑到景博身边:「怎样,Kingsley。」

景博把最后一个步骤做好,整个电路就完整了,证实了老师的确搞错了:「就说老师这步设置错了,电阻根本没有小。」

「对耶!」卢天恒见到景博验证成功了,自然高兴地举起双手与景博击掌。此时,因景博没有即时放好电烙铁,发生了意外,电路漏电发出吱的一声,引起路过的老师的注意。

当老师走进实验室时,他们都害怕得躲了起来。卢天恒见到景博微微发抖,他思索了一下。

景博的妈妈蒋慧珠是温莎书院的校监之一,要是景博被发现他偷偷闯进实验室做实验还发生意外,他妈妈的名声一定会受损。然而自己的母亲不是书院的人,名声应该不会受损的,要受损也是他自己而已。

卢天恒预想了最好和最坏状况后,手轻轻塔上景博的肩膀,坚定的望了景博一眼:「一个人遭殃比两个人遭殃好。」随即,他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老师的声音也随之离开实验室,没发觉实验室有第三个人。

卢天恒因为偷闯进实验室和实验室发生意外的事而被逐出学校,虽然如果向景博的妈妈求助的话应该可以不被逐出学校,但这样只会让别人觉得蒋慧珠偏私,认为她儿子的朋友就可以不用为过错负上责任。

景博对他说过一起承担责任,但他拒绝了,原因依然——一个人遭殃比两个人遭殃好。

他有向景博表示过实验室意外这件事真的都是他自己的责任。如果不是他向景博提出潜入实验室的建议,如果不是他先举起双手要和景博击掌,这意外根本就不会发生。

但景博依然自责,在卢天恒办离校手续期间,他不停做一切他可以为天恒作出补偿的事,天恒也是隻眼开隻眼闭的任由他,因为天恒知道不让他做些什麽他会觉得于心有愧。

某天,卢天恒在离开温莎,母亲要再婚,办要移民到澳洲居住的证件和办澳洲升学等一系列事情中,他在百忙之中发现景博有三天没有找他。

原以为景博已经解开心结,但在晚上收到景伯父的来电,他才知道景博这三天一直在发烧。要不是景博在发高烧时说了些胡话,喊著卢天恒的名字,伯父伯母也不会打电话给他。

「伯父、伯母,您们好。」卢天恒买了些病人用得著的东西后,马上跑到景博家中,有礼貌的向景博父母打招呼,信誓旦旦的对他们说Kingsley很快就会好,不要太担心。转头,他就走上楼上,静悄悄的走进景博房间。

房间十分整洁,只有书柜书桌椅子小沙发同一张大床,床上的人病恹恹的姿态令他有些心痛。

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但依然让浅睡的景博惊醒。见状,卢天恒也毫不客气的坐到床上,递上他带过来的那袋维他命:「既然醒了就吃了这个吧。」

他没有问到景博为什麽生病,没有叫景博不要再为他被赶出校的事烦恼,也没有说什麽励志的话,就只是像他们两个都还是温莎仔时一样谈天说地。

待景博真的理解和接受卢天恒被退学的事实后,卢天恒又以轻鬆的口吻道出一个对景博而言是震撼的消息:「我后天就要搬到澳洲了。」

在景博又开始要胡思乱想前,他再道:「这不关你的事,是因为我妈要再婚我才移民的。」

「那、那麽我就不能再见到你了?」景博不知是不是因正在发烧的关系,只想到他们不能再见面。

卢天恒听见后,也不管景博是病人,抬手捏了捏他的脸,故作生气道:「你就这麽不想见我吗?现在科技这麽发达,香港和澳洲的距离算什麽距离,要是你有心想见我的话,搭飞机也只不过几小时。就算你懒得动,视像通话也是见面的好选择吧。对吗?」

「也对。」景博没有生气,揉一揉被轻捏的脸,想到了些什麽,又问:「天恒,你真的不生我的气,还愿意和我交朋友?」

「对啊。」卢天恒露齿一笑,耍起嘴皮子:「你这麽说怕是不想和我做朋友吧~Kings。」

这个景博知道,这是卢天恒的小习惯,他喜欢那些最要好的朋友叫他英文名。相对来说,如果某位是天恒的好友的话,天恒喜欢叫好友英文名,但更要好的好友他喜欢叫他们英文暱称。

「……Gordon!」景博鼓起勇气喊他一直不敢喊的英文名字,见天恒点头示意,他回应天恒刚才随口说的话:「我当然想和你做好朋友啦!」

卢天恒当然乐翻了,但由于景博是病人的关系,他也不再多说话,「命令」景博要好好休息后,确保景博真的睡著了,他才离开。

翌日下午,景博就完全退烧,算是对得起卢天恒对景博父母信誓旦旦说的话。

「所以说,Kings他会这麽对你是因为紧张你的关系,才会如此的。」

卢天恒略述景博对老师那错误理论的执著和对他被赶出校一事的固执后,总结出景博今次又在钻牛角尖。

「但我又可以怎麽办啊?」徐小丽听著自己上司的总结,没有得到什麽安慰成分,反而更加苦恼。

身为上司,下属的苦恼就是自己的苦恼,更何况故事的另一位主人翁是自己的哥们。

「就让他知道你并不在意以前的事吧。」卢天恒轻鬆的说,望见徐小丽一脸「我可以怎麽做」的表情,他说出这十七年与景博一起的经验:「我就是而叫他的方法表示自己什麽不在意的,只想和他当好友。那你叫他做Kings试试看。」

「说话是不能不经脑袋的,Lo sir。」徐小丽听到上司的建议后毫不留情地说:「这是属于你和Kingsley的记忆,不要随随便便就拿出来给别人用!」

但在卢天恒的引导下,徐小丽也想起那天她为景博亲自下厨的事情,她决定来一个升级版的故技重施。在下了决定后,她也不再苦恼,也跑去跟PC阿笨阿占一起唱歌。

卢天恒见徐小丽和同僚一同歌唱,他抓了抓头髮,虽然被下属教训的感觉十分微妙,但他很感谢犀利妹没有顺着他脱口而出的话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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